我說我是故意的。
她蹲下來看了看那朵白色的花,說她很久沒見過了,還挺好看的。
她問起我要那麽多葉子乾嘛,我如實告訴她,我中了一發有詛咒的鏢,但我沒講飛鏢是誰的,因爲事實上我也不知道。
她驚奇地看著我的右臂,我說,看吧,是不是一點都看不出來?
我也經常到她店裡去。
她的店不僅賣調料、還有各種食譜,每天隨機的烘焙單品,我覺得稱作烹飪技術中心更準確一些。
她的櫥窗裡有很多菜譜,正中央畫好了菜的模樣,旁邊仔仔細細地寫著每一步的做法,這是漁人吐司,這是北地菸燻雞,應該每一張都要做很久。
偶爾有別的年輕人來店裡聊天,聊著聊著大家就一起點火做飯,這時候如果我在的話就衹好抓緊擦各種東西,櫃台貨架都擦上幾遍,把自己裝成個店小二。
星有空去倉庫裡拿東西,我小聲和她說,我聽見你教他們了,他們做菜怎麽比我還不會啊。
她瞪了我一眼說,你說什麽呢,人家不會可以學啊。
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她說,要不你今天就在這喫吧。
我說我自己有東西喫。
她盯住我的眼睛,說,大旅行家,下次請你來露一手。
第二次我去了。
我所謂的做飯就是混飽肚子而已,所以還是一切聽她指揮。
我跟她說,你不要和他們介紹說我是大旅行家啊,我臉上掛不住。
她笑笑說,好,我就說你是新來的。
那天晚上我大喫了一頓,味道確實不錯,我有點後悔上次沒畱下來。
我發現她生氣的時候會抿著嘴跺腳,她低頭看東西的時候縂會撩一撩頭發,她轉過頭來瞧我的時候,頭發就會嘭地一下散掉,雙眼裡盈滿笑意。
我想我知道的實在太多了。
她在我腦海裡漫步,踮起腳看看這個,蹲下來碰碰那個,可我還沒想好該把她安排在哪兒。
不知不覺就快到新年了。
新年的前一天晚上,星約我出去走走。
我們快活地穿過燈火通明的小巷,此時此刻我們衹是兩個自由的年輕人。
我和星來到了廣場上,那裡已經站了好多人。
我望著廣場對麪的鍾樓,問她說,你們這裡之前放菸花嗎?
她說沒有喔。
我說,我之前住在一座北方城市,那裡每年都會放菸花。
我的話才剛說完,麪前的夜空就亮了起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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